更衣室弥漫着碘伏与焦虑的混合气味，华盛顿奇才的伤病名单在赛前两小时膨胀成一张皱缩的病历卡——九名球员被不同部位的疼痛标注为"无法出场"，JT·索尔膝盖上的绷带正缓慢渗出隐喻般的淡黄色液体。公牛医疗室同样传出机械的滴答声，四名后卫的腕表同时停摆在受伤时刻。Opta数据显示，奇才过去五战场均失分高达117.6分，而他们的训练师本周累计缠绕了1.2公里运动绷带。
"我们像是在用X光片制定战术板。"奇才主帅马克·吐温式的苦笑凝固在嘴角，他手中战术笔的投影在墙上扭曲成输液架形状。唯一健康的首发库兹马在空荡球场加练时，每隔三十秒就要触摸脚踝——这个动作被运动科学机构标记为"创伤后应激微表情"，发生频率较上月激增300%。
联合中心球馆的灯光此刻像无影灯般刺目，公牛球员德罗赞在采访中突然凝视自己完好的手腕："有时候健康反而让人恐惧，你说是吧？"观众席某处传来压抑的咳嗽声，一位穿着病号服的球迷正用CT片当应援板挥舞。ESPN分析师指出，两队近十场对决中出现过七次"受伤传染"现象：当一方球员倒地时，另一方会在180秒内发生身体接触频率下降48%。
笔者目睹库利巴利赛前试图系紧鞋带时，他的手指在腿筋部位上方形成诡异的悬浮姿态——现代篮球运动是否正在将肉体转化为可替换的零件清单？芝加哥的夜风裹挟着止痛喷雾的气息涌入球员通道，计时器数字开始倒流。
